民国拒不剪辫子的北大狂儒

时间: 2011-08-06 00:01    来源:《民国记忆》    张意忠     点击:
  辜鸿铭生平   戴一顶干净的红结黑瓜皮小帽,将一头灰黄的头发夹杂着红丝线仔细编好,套上长袍马褂,脚蹬一双平底布鞋,出现在讲台上,伸手拣一根粉笔,辫子一抛,便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辜鸿铭。   辜鸿铭(1857-1928年),名汤生,福建同安人。自幼赴英留学,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中国近代著名的政论家、翻译家和学者。第一个将中国的《论语》、《中庸》用英文和德文翻译到西方,受到西方学术界的好评。曾被清政府授予进士功名,仅排在学者严复之后。在西方人眼里,辜鸿铭与印度的泰戈尔不分伯仲,被视为东方的代言人、圣哲,更有甚者说“到北京可以不看紫禁城,不可以不看辜鸿铭”。而在国人的眼中,历史留给他的境遇是何等尴尬。他那根辫子是“顽固”、“保守”和“怪诞”的凭证和象征,其人亦成为任人讥嘲的小丑。他自诩“是老大中华的末了一个代表”。他曾幽默地对凌叔华说自己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   一、语言天赋   辜鸿铭享誉中外,主要得益于他的语言天分。除了母语和马来语,辜鸿铭通晓英、德、法、意、日语和拉丁、希腊两门古语,俄语也略通一点。他正是凭借着非凡的语言奇才,向西方社会翻译介绍中国传统文化。其著作大多以英文写成,且完稿后,又多以拉丁文命名,那古色古香的感觉,对西方读者更有吸引力。所以,现代西方著名汉学者所写的关于中国的书,凡提到辜鸿铭时,都一致推崇他的英文水平。   辜鸿铭诞生在马来半岛的一个槟榔屿。当时,他的父亲辜紫云帮助英商福伯斯·布朗经营着一个橡胶园,担任总管,善于管理,又特别忠于主人,深得布朗夫妇赏识。他的母亲是一位碧眼高鼻的葡萄牙人后裔。辜鸿铭深眼隆鼻、脸部轮廓分明的相貌,明显带有母亲的烙印。辜鸿铭是辜紫云的次子,由于布朗夫妇没有生育,又特别喜欢聪明机灵的辜鸿铭,在他们的再三请求下,辜紫云同意将辜鸿铭过继给这对英国夫妇。岁月如流。义父布朗年事已高,因思乡心切,决定带辜鸿铭回苏格兰去。1867年,10岁的辜鸿铭跟随义父布朗从南洋马来半岛前往英国爱丁堡,以背诵弥尔顿的《失乐园》开始西学。义父开讲,他跟着背,总共六千五百多行的无韵诗,他很快就背得滚瓜烂熟。接着,他又背熟了《复乐园》等伟大诗篇。多年后,辜鸿铭的老友梁敦彦听说他60多岁还能一字不落地背诵《失乐园》,就直言道,如果现在你年轻20多岁,我信,可你已这把年纪了,说说还行,不背也罢。老辜当即从架上取下一本《失乐园》,以一口流利的英语,一字不差流水般地背将起来。在爱丁堡,辜鸿铭爷俩边讲边背地背熟了莎士比亚戏剧,又开始背诵歌德的《浮士德》。那时,辜鸿铭不懂德语。布朗就说一句,辜鸿铭照着背一句。老少二人在手舞足蹈中,叽里呱啦地把这部《浮士德》背熟。布朗再逐字逐句讲解,时而德语,时而英语,父子俩谈笑风生、意趣盎然,《浮士德》也就装进了辜鸿铭的脑海。一年后,辜鸿铭就读于爱丁堡大学。以后,又求学德国莱比锡、法国巴黎,接受西洋正式教学,终成精通西学之人。单单语言一门,就通晓九种。辜鸿铭回忆说,自己学希腊文,不知哭了多少次,但还是坚持背下去……背到后来,不但希腊文、拉丁文,就是其他各国语言、文字,也一学就会。然而,对于精通西学的辜鸿铭来说,那时,中国传统文化对他却是个弱项。《辜鸿铭传》载,1885年辜鸿铭回国,任职张之洞幕府。张之洞寿诞之日,辜鸿铭有幸与一代名儒沈曾植会面。27岁的辜鸿铭大谈西学。沈曾植慨然叹道:“你说的话,我都懂。你要懂我的话,还得读20年中国书。”一晃20 年下来,又是张之洞生日那天,辜鸿铭与沈曾植再次在张府会面。辜鸿铭请差役将张之洞的藏书搬至前厅,沈曾植问他搬书干什么,辜鸿铭答道:“请教前辈,哪部书前辈能背,我不能背?前辈懂,我不懂?”沈曾植知其意思,说:“我知道你能背能懂了……”由此可见,辜鸿铭在幕府的20年中,一边忙于繁杂的事务,一边在张之洞的悉心教授之下,从最基本的《三字经》背起,到千家诗、四书五经, 到自号“汉滨读易者”,到成为一个研读《易经》的“读易老人”。正是凭借这了得的背书功夫,日后,在北大的讲台上,辜鸿铭不带讲义、不带教材授课,一会儿英语,一会儿法语、德语、拉丁语、希腊语……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兴之所至,随口而出,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学生们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然而,就是这个“在西洋人中间走红”的才华出众之人,在当时的国人眼中却是个怪人:怪在终生穿长袍马褂,怪在留小辫子,怪在自诩为大帝国的最后一根辫子,还怪在娶妾、逛妓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辜鸿铭纵然有着种种的怪,而在学问一事上,他的背书怪才“点石成金”般地成就了他学贯中西的文学才华,这点却是值得称道的。   辜鸿铭的语言天赋,在近代中国无人能比。有一位名叫鄂方智的西方主教,在谈及辜鸿铭的英文造诣时曾说道:“他用英文所写的文章,以英国人看来,可以和维多利亚时代任何大文豪的作品相比拼,且毫无逊色之感。”以英文从事著述、饮誉中西的著名学者兼现代作家林语堂先生,对辜鸿铭杰出的英文才能极表钦佩。他认为,在我中国人中,“辜鸿铭的英文文字,确乎超越出众,凡二百年来,未见有出其右者。不论其造词还是用事功夫,皆属上乘而无可疑问。”同样,英文熟练的“中华民国”之父孙中山先生也认为:在近代中国,谈得上真正通晓英文的只有三个半人,第一个是辜鸿铭,长于英国文学;第二个是伍朝枢,长于英语公牍;第三个是陈友仁,长于英国国情;至于那半个,他没有说,有人说,这可能是指近代著名学者型外交家王宠惠先生;也有人分析认为,可能是指孙中山自己。   1889年,俄罗斯皇太子与希腊王子结伴同游中国,他们一行来到武汉。时任湖广总督张之洞为尽地主之谊,带着几个僚属前来迎接。辜鸿铭随同担任翻译。相见之后,俄皇太子用法语与张之洞交谈,而辜鸿铭则流利准确地予以翻译。随后,张之洞在晴川阁宴请俄皇太子、希腊王子一行。席间,俄皇太子又改用俄语,与希腊王子窃窃私语,对菜肴的卫生表示质疑。他们刚刚说完,只见辜鸿铭转过身来,笑着用俄语告诉他们,这些菜肴既新鲜又卫生,还望你们放心食用。听罢,他们的脸上立刻现出惊讶之色。宴毕,张之洞掏出鼻烟壶嗅吸,希腊王子不知何物,情不自禁地用希腊语问俄皇太子,没想到,辜鸿铭立即翻译给张之洞听,并把鼻烟壶拿来,递给希腊王子,又用希腊语告诉他使用的方法。他们听着一个东方人同时流利地操几国语言,顿时惊异得瞠目结舌。后来,当他们得知辜鸿铭的强项还不是这些语种时,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俄皇太子在离开武汉时,郑重其事地向辜鸿铭发出邀请,希望他有机会游历俄罗斯。俄皇太子还将一块刻有皇冠的金表赠与辜鸿铭。武汉之行给俄皇太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他逢人便说:“在武汉见张总督,那位翻译辜先生所通语言之多,是我遍历各国所难以找到的奇才。”开始的那种傲慢之气一扫而光。   辜鸿铭能够用熟练又流利的德语来演说和写作。德国一学者曾经对人说,辜鸿铭是“第一个我可以用地道的德语与之交谈的中国人。”关于此点,也有一段趣事:辜鸿铭在欧洲留学时,有一天他乘坐从维也纳到柏林的火车,因路途疲劳,他顺手拿起一张报纸盖住脸,闭着眼睛在那里养神。这时,对面空位上来了3个神气十足的德国青年。他们刚一坐定就对辜鸿铭进行品头论足:“瞧那个中国佬,连报纸都拿倒了,自以为还蛮像那么回事。他这到底做给谁看,这儿又不是中国。”他们以为辜鸿铭不懂德语,说完后就忘乎所以地大笑。这时,只见辜鸿铭懒洋洋地抬起头,悠闲而又庄重地吐出一串字正腔圆的德语:“你们的德国文字这玩意儿太简单了,若不倒过来看,还有什么意思? 甭说报纸上这通俗的玩意儿,就是你们圣人歌德的《浮士德》,我也能给你们背个一字不差。”末了,辜鸿铭还引用歌德的语录,教训他们该如何尊重人,羞得这3个德国小伙子面红耳赤,一个个趁火车到站赶紧溜了。   英国作家毛姆来华访问时,对辜鸿铭说:“中国好多典籍,如四书五经,可惜没有译成英文。”辜鸿铭略为思索,说:“不对,这些书在一百多年前已经有英文译本。”毛姆开始不信,辜鸿铭说:“我家就有手抄本,回去找一下,过两天拿给你。”毛姆高兴极了。三天后,辜鸿铭果然拿来英、法、德译文的四书译本,毛姆心服口服。当然,他绝不会想到,这些书是辜鸿铭在这三天翻译的。 class=’page’> 上一页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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