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的算卦学生就常穿道服,标榜为“铁扫帚”,这就吸引了许多出卖劳力的上层市民找他算卦。
秀才“卖酸文”糊口
这种将伎艺商业化的做法,在夜市上已造成了非常普遍的景象,如五间楼前坐铺的“卖酸文”的李济——
李济,史书并无记载,但能以卖“酸文”讨生存,定是身手不凡者。所谓“酸文”,有两个层面的意思:
一是依其机警智慧,针砭时弊,制作笑料,以文字的款式发售给市民,鬻钱以糊口,如元杂剧《青衫泪》中所说:做“一个酸溜溜的卖诗才”。二是可以引申为一种专以诙谐、讥刺取悦于人的伎艺款式。像宋杂剧绢画《眼药酸》,图中有一演员,身前身后挂有成串的眼睛球,冠两侧亦各嵌一眼睛球,冠前尚挑一眼睛球,身挎一长方形袋囊上亦绘有一大眼睛球。联络李嵩《货郎图》所绘玩具担上,即插有几个类似的眼睛球,依此推之,眼睛球为宋代城市一种较为常见的玩具,也就是说以它标明为酸,为调笑。在杂剧里以酸为调笑对象的剧目很多即可证实。
将酸文卖出,这反馈 出了宋代夜市上已有大量的这样供求单方,一方是有知识的人,依据市民口味,编写文章发售;一方是具备肯定文明观赏程度的市民,喜欢听到看到或失去酸文或类似酸文这样的娱情作品。
宋代城市中有不少这样的事例可以证实夜市上卖酸文和买酸文是怎么停止的——
据《夷坚志》载,在东京就有秀才以卖诗为生,市民出标题让诗人作诗,而且非要他以“浪花”为题作绝句,以红字为韵,这秀才作不好,便向市民引荐南熏门外的王学士,王按市民申请 怅然提笔写道:一江秋水浸寒空,渔笛无故弄晚风。万里波心谁折得?旭日影里碎残红。
市民们无不为王学士的才思麻利而折服。还有南宋的仇万顷就曾这样立牌卖过诗,每首标价30文,停笔磨墨罚钱15文。一富家做棺材,申请 仇以此作诗,仇疾书道:梓人斫削象纹衫,作就神仙换骨函。储向明窗三百日,这回抽出心也甘。
以上可见,卖诗极需灵活 才情,非长期磨难才能做到,而且较难的是,卖诗者要依据不同职业、不异性别、不同须要的市民作诗,这就须要有渊博 的知识,熟习 市民阶级生存,才能应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