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中国古代的许多昏暴之君,之所以败国亡家,也往往与朝纲独断、拒谏饰非有一定关系。《国语·周语》称:西周厉王暴虐奢侈,以杀“弭谤”,对批评其过失者,格杀勿论,终使“国人莫敢言”。辅臣召公切谏,厉王也置若罔闻,最后导致国人叛乱、自己流亡的不幸局面。强秦之所以二世而亡,一个重要原因也是秦始皇和秦二世独断专横,骄恣拒谏,任用佞人,阻断言路,最终导致宦官赵高欺上瞒下,指鹿为马,把秦政权拖向死亡之路。这正如《盐铁论·论诽》所评论:“塞士之途,壅人之口,道谀日进,而上不闻其过,此秦所以失天下而殆社稷也。”隋炀帝不仅昏淫残暴,而且刚愎自用,“疾谏如仇”,公然宣称“我性不喜人谏”(《资治通鉴》卷182),于是撤废谏官谏议大夫,从制度上堵塞了大臣进言之路。对于那些敢于拿生命作赌注直言切谏的人,隋炀帝动辄降职罢官;而对那些阿谀之人,他又视为心腹,屡加擢升,从而使官风迅速败坏,一发而不可收拾。但他也很快就自食其果,亲手断送了大隋江山,自己也做了亡国之君。
历史告诉我们:统治者虚怀纳谏是盛世的序曲,骄横拒谏是亡国的前奏。